我想,风会飘向我想去的远方。抵达后,我每一天都看将尽黄昏、夜空~
我靠在阳台的栏杆处很近的位置——顶楼。我在此见过数不清的星星和随着我年龄成长也依旧不变的夜晚。一般我待够了半小时左右就会下楼,好好的期待明天。只是,这一次,我不能了,准确的说我不能一个人这样做了 。我也疑惑,我也尝试过,不过当眼泪扑朔着从亲人眼中流出时,我心中会难受、却也无奈。于是,我不再去看陌生的夜晚了。等到躺下的时间,我会从记忆里找到它的影子——凝视着深渊,藉此从梦中寻找风的影子。
电风扇徐徐地吹着,豆大地汗珠伴着风一起来了。我用力的睁开眼睛——醒着。汗水浸湿了我的头发和上衣。我掀开了被子,心想脱掉沉重的上衣。左手承担着上半身的体重,右手用力伸直将自己撑起,再将重心侧向右手继而伸直左手。上半身伸直后,我先用左手将底边撩起,大概到了腋窝的位置。我便夹紧腋窝稍微重的躺下了,双手提起底边就掀,终于是脱掉了。,
窗外的月色洒向了我的窗户,透过窗户走进了我的房间里。我打算融入其中。正当我迈出脚步时,周围地景色变换了,陌生地让人不愿意呆着、熟悉地充满了恐惧。噢不~上身地凉意和占满整个屋子地光亮,我看了看陌生地白皙的肉,屏住呼吸用右手缓缓掐了下,无力的松开、碰到了湿冷的上衣。眼神的光芒——寒冷、黯淡、失意,其中又隐藏着温暖和渴望。意识到自己身体的疲累之后,他便尝试自行起床。听到房间里的“咚”响声,弟弟敲了敲门并用手推开时,看见我正趴在地板上,他蹲下准备搀扶我起来时,我挤兑出勉强的笑容,并打趣地跟他说着话。
自此过了三四个月。我发现,他扶我起来渐渐吃力了。轮椅上的垫子换了好几个,时间就这样渐渐流逝,这其中我也进过几次医院,有过几次伤。在折腾的这三四个月里,我依旧没有放弃我在梦中经常遇到的场景。直到有一天,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幼稚和愚蠢,同时,我生命里唯一的光亮也渐渐黯淡、成为深渊地碎片。我忘记了故事地开头,只知道就象往常地每一天那么平常。我记得 ,在窗下看着夜空,我会询问当时如果不做出那一步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。这样想来,我更愿意接受不迈步的选择的结果,并联想这之后几年的生活会比现在好过些。心理上接受了这个方向时,我产生了对于当下的厌倦和悔恨,以及对于不迈步结果的幻想。这样的认识持续了大概一两周左右,我从弟弟的身上和新近结识的人身上渐渐看到了另一个人——真实的自己。我会和他们一起说着彼此的玩笑、和他们做点心或者食物、会以月为单位约时间出去游玩、吃饭等等。这些日子里,我很少会坐在窗下与自己触膝长谈。或者在漆黑中寻找光亮。当然,这段时间里我也会时不时借助工作、吃东西、游戏、熬夜等来麻痹自己。而这种状态的终结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聚的照片时——我看着画面中一张张笑脸,我从洋溢至脸上的笑容渐渐意识到了一份重要的东西——我的脑海里住进了迈步选择的结果的想法。借助兴致,我试着去理解该想法。从此这两种对立的想法一直在我的脑海里(顺着我的心情而改变)。月光随着时间的移动,靠近了我的左半边身体,我在仰望深邃地夜空中时,眼神捕捉到了一两颗闪烁、璀璨的星尘。困倦来临,略显紧绷的脸也缓缓地松弛了。黑暗环绕着房间,充斥着舒适。“我在奔跑,我在回头看什么?啊~什么东西绊倒我了,车灯亮而刺眼地占满了我的视界。长而尖锐地“咝”和沉闷地“哐“。我昏倒在地,不久后听到耳畔旁模糊地呼喊声。”我醒了,我大睁着眼睛从床上坐起,掀开被子。用力掐了掐大腿,弟弟尖叫一声醒了。然后我看着他用手捂着大腿前侧地肉,他的嘴便跟我碎起来了。我一时尴尬,挠了挠头,说着安抚的话。我略微意外的看到自己的腿再一次有了掌控力。我心里喜悦着,时刻珍惜着触碰地面的质感和机会。而弟弟便用理解的眼神看着我——一觉睡醒人睡傻了。时间渐渐消逝,我依然像往常一样,天气好时仰望夜空。
而离那件事儿发生的这一天,我心想着看一次日出前的夜晚也不错。于是,我多拿了一件外套站在了楼顶,我看着深蓝至浅蓝色、混成一团的暖色系形成一条条丝带般的从红至黄的层叠变化,最终化作一种清澈的蓝色。各自去学校的时间要到了,弟弟近,走的晚。而我嘴里得东西还没吃完就得早早的出门了。天气甚好,心情大好,我靠着店铺前的路走着,距离盲人道一两步的位置。上空落下一个不知明飞行物,我倒下了。我重新站了起来,依旧背着自己的行囊走着,只是看着背后大概五六十步的距离,一群人围成一个圈。我思量着快要上课了,热闹也不该去凑,所以抓紧时间走了。可是,我走着走着,周围的景色化作了一层沙开始崩塌,而我也跟着崩塌了。只是这一次,我的眼泪从我的眼眶脱出。我大声向着眼前的流沙喊着“不不不,我才不要去救~不管我说的再大声,嘴巴里变多的沙子,我依然听到自己心中清晰的说着,我不会去救的。”沙子流淌的速度加快了,我的眼睛湿润了起来,模糊了视线。那一幅画面重现了~小孩子浑然不知的在场地上玩耍着,而头顶上坠落的事物依旧按照保持稳定的速度下落着。只见灵魂中挣脱出一位少年将孩子扑出去……
医院里靠窗的病床上,刚空出的床位又以新的样貌迎接下一位。年轻的少年旁,趴着一个大概比床高一个头的孩子,他用手伸进哥哥的被窝里时,粗而有力、大自己好几倍的手,将其挪开放在哥哥的手背上。弟弟轻轻捏了捏,看哥哥没反应。他便试着摇晃捏着的手来吵醒哥哥,却被家人用手拍他的屁股,他害怕着跑开了。医生护士一同出现在床旁,医生在手术之前已经说明了情况,而现在是观察数值,以便出院——在家静养,等待他醒来的一天。医生正准备说些什么时,其他的护士便找他帮忙了。而他只好匆匆留下几句慰问话便得去工作了,有一位护士换完药便忙碌得离开了。慰问的家属昨天带着孩子一起来了,说着一大堆感谢的话、送来了许多水果等礼物。他们的孩子比自己家弟弟还小,大大的眼睛里充满的是疑惑和懵懂,只是哭闹起来时父母招架不住,待了几分钟也只好离开了。事主也被物业和警察一起配合下找出,并且不久后判罪。这件事情也几乎尘埃落定,只是,作为他们的家长,心中确实会有一份骄傲,也会有莫大的悲痛蕴含在心中。而少年的苏醒、弟弟的陪伴和时间以及他们的信念、为重要之人的生活便会是一份勇气、走过一个又一个季节。
我苏醒的一天里,黄昏会透过窗映照着我的脸颊、夜晚的星尘在闪烁着时将我捕捉。而我何时会醒来呢?(阖亭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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